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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微小的樣本含有很純的銀及很純的鉛,加上鉀、鈣、鉻、銅、氬、溴、氯、鐵、硫及矽。由顯微鏡下的結果顯示“這個混合物幾乎包含了週期表中所有的化學成分”,而且每一個成分都相當的純。

40多歲的愛琳娜•佛瑞琳,身材高挑,有著一頭美麗的金髮,正坐在她朋友位於加州聖彼得的辦公室裡,辦公室內柔和的燈光照在盆景上,她可以聽到她朋友在她的大辦公室用打字機打著報告及檔的聲音。

愛琳娜後來回憶說:“那是一個星期日晚上,我們本來打算留在她家,但是她突然想到當晚她必須打一些資料;所以她問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的辦公室?”

每當愛琳娜到達一個新的地方(一個新的辦公室或新房間)時,她會立即去看看室內的的書架以便多瞭解住在這裡或在這裡辦公的人。但是那天晚上,當她的朋友在打字時,愛琳娜流覽過書架後,慢慢走近一個黑暗的小門。她走進那道門,在一個室內有植物的後間辦公室裡看到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擺著一本大的、正方形、有照片的書,書名是《飛碟——昴宿星來的接觸》

愛琳娜說:“我對飛碟其實並不感興趣,我坐下來欣賞那些室內植物,心裡想著我該看些什麼書呢?而那本飛碟書又是唯一的一本書,我只好拿起來讀讀看。這本書其實蠻有趣的,但真正引起我興趣的卻是其中的一頁。”

她的眼光立刻就集中在“速子”這個名詞上。

她回憶道:“這個太空來的生物居然知道地球上的科學家正致力於研究‘速子’推進系統,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因為多年來,大衛一直埋頭苦幹地在研究關於‘速子’的概念。他才剛剛發表了一篇有關速子的論文!我告訴自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

佈雷特在1980年2月20日的日記中寫著,“今晚氣溫高漲,維奇、李及史蒂芬在那裡高聲爭論著。可憐的女侍們一定以為他們隨時會爆發激烈的衝突。其實他們只是在爭論著一件事,但觀點不同而已,爭論的重點是:必須加強安全措施。在多方面努力遊說科學家,使其願意去參與研究或打電話聯絡等等。現在沒有一個科學家願意掛名做這些分析工作,也沒有人願意發表報告,都只肯作口頭說明而已。從監聽公司辦公室流出去的訊息太多,但回收的卻很少,到聖荷西3次之後,我們得到了一卷錄音帶,卻遺失了一片無價的金屬樣本。原先進行了很多測試照片的工作,但現在卻逐漸停止,各大實驗室已停止進行UFO測試。研究人員之間似乎把彼此當作出氣筒,發洩心中的沮喪。

李說:‘在一件謀殺案中你知道至少會有一個犯人;但是在一個UFO案子中,你卻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證據。”也許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習慣了實在的東西(如身體及昆蟲等等),而現在我們談的卻是無法觸摸到的UFO。金屬片令人們感到困惑,照片也只是表面而已。雖然這件事沒有所謂的是或不是,但周而復始的談論已使得緊張的氣氛得到了疏解。

重新整理大家的想法,不再沮喪,並即刻定下繼續研究的步驟:一、加緊安全措施;二、不對外發表任何消息及資料;三、進行分析時由我們之中的一人代表出面;四、不再接受或發表任何口頭報告;五、採取低姿態(步調)研究,而且要知人善任;六、不提供訊息給外面的人,以免被歪曲;七、所有檢測結果必須簽名,以便事後追蹤調查;八、所有的工作都必須讓李知道,之後他會協調並且授權研究方針。

後來大家又建議,在得到結論前除非必要,暫時不要多討論UFO的事。我們已經把太多人摒除在門外了,我個人認為我們希望有更多受過良好教育、有聲望、有背景且夠資格、有勇氣,並有好奇心的人能夠來探求這個主題。維奇說這是野獸的本性。最後,大家都平靜了下來,也都被咖啡灌飽了,坐也坐累了,此時已經是深夜3點30分了,該是上床睡覺的時候了。”

在一年半的調查過程中,這些人被夾在有敵意的UFO團體和保守的科學界中間進退兩難。除非他們能找到夠資格的科學家徹底驗證那些證據,否則他們實在是無法對付外宋的攻擊。雖然在其它方面(如錄音帶)所做的試驗看起來仍很樂觀,但是噴射推進實驗室主任諾頓博士拒絕再去分析那些照片,卻使他們感到很氣餒。他們現在必須說服更多的科學家來檢驗那些證據,並且記錄下來。但是有一個最重要的證據:那塊會發出亮光的三角座,曾經使國際事務機器公司的馬賽‘沃傑大感興趣的東西,居然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不見的;雖然它是在沃傑手中不見的,但是他卻是最摸不著頭腦的人,他說前一分鐘還握在手裡,下一分鐘卻不見了。雖然東西沒有了,但幸好沃傑已經把這段分析過程錄下來。受德夫婦手上有這段影片,他們把它收藏好,拒絕讓別人知道有這卷影片的存在,即使那些UFO團體一直都在攻擊他們,他們還是不拿出來。

洲際UFO網路歐美UFO聯絡網的可門•溫克威斯基寄給會員們一張通知,宣稱“曾經在邁爾的穀倉中發現懸掛著的飛碟模型,而邁爾所說的一位名叫亞斯克的外星人照片,其實是邁爾的太太帶著金色假髮的照片。”雖然他們說這是一個騙局,但是溫克威斯基還是在這張通告中大作廣告,他在該通告的封底廣告出售邁爾原版照片的幻燈片,1l張索價33美元,如果多付些錢,還可以買到邁爾的接觸筆記。

1980年的《二次期待》雜誌曾引述羅瑞生的話指出,邁爾是個完全不可信賴的證人,因為他“在青少年時期曾因竊盜被關進監牢,後來逃獄,加入了法國的外籍軍團,被派遣到海外,並且在瑞士繼續服完該服的刑期。”

倫敦《無法解釋》雜誌中的一位元記者曾經寫道:“邁爾的故事實在是太古怪離奇了,即使是那些最容易受騙並相信外星人說法的人,都應該抱持懷疑的態度。”在指稱那些證據都不足相信之後,作者提到;“邁爾的故事具備了美國版喬治•亞當斯基的狂想渲染特點,另外又再加上複雜性及適合現狀性,此外技術細節也較成熟,合於當時社會的需求,”

自從UFO共通網路組織的華德•安德魯宣稱李的照片和書是‘如假包換的騙局”之後,有一位有名望的UFO學家畢爾•摩爾寫丁一封信給一些UFO學家指出,李應該控告安德魯譭謗,他同時說:“安德魯和我們所有人都應該歡迎這一場官司,因為我們都知道李他們無法在法庭上提出任何證據。另一方面,如果他們不提出控告,那他們就是承認安德魯說的話是對的。我相信法律上“沉默即表示同意”正可說明這件事。”而後摩爾作結論說:“我確信在這些人的內心深處,他們確實知道究竟什麼才是事實。貪婪、金錢與利益使得這些人對全世界隱瞞了事實真相。讓我們不妨好好地想一想這件事吧!”

摩爾另外寫了一封公開信,刊登在《飛碟映象》雜誌中,在他控訴監聽團體企圖隱瞞邁爾的——些更荒謬的論點之後,他寫著:“應該讓邁爾在公平的機會下,揭示他的紀錄給夠資格的相關團體,然後再對邁爾這件引人爭議的事件蓋棺論定。但是監聽團體卻利用計謀及沉默的手法堅持拒絕這樣做。而他們選擇保持沉默的方式卻正好代表了一切。”

李記得:“人們都說這個案子是個騙局,但是我們回來了並且說:‘我們不認輸,我們有證據指出的確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人們卻說:‘證明給我們看。’他們知道我們辦不到,我們用了5年的時間試著去證明它,但是它可能永遠都無法被證實。”

佈雷特說:“頭兩年,我嘗試去推翻這個指控,但是兩年後,”李接著說,“我們發現我們無法證明它,於是就決定:“乾脆試著去從其中學習一些東西吧。”這正好是個關鍵,我想,當初羅瑞生一心一意建立空中現象研究組織,正和我們對這件事的看法一樣,是希望能夠追根究底,查出真相。但我想,在經過多年的探求和不斷的挫折之後,他們都疲倦了。或許是他們變聰明瞭,他們終於覺悟到他們不可能證明飛碟的存在,所以就“乾脆把案子報告出來,然後就不必再提此事了。”因為參與研究需付出大量的時間與金錢,而最終卻沒有人會相信。我想人們終究是會厭倦這種事的,就好像我們對邁爾的案子一樣。很多人就此罷手,因為實在是有太多的麻煩了。”

有一天晚上李和史蒂芬在北卡喬峰見面,那是介於鳳凰城與土桑間、聳立在荒蕪山谷間的一座著名火山。每當這兩個人想要離開城市到郊外兜風時,他們都會相約在山峰底下的公園裡聊聊天。

李回憶道:“那天晚上我們見面時,我對於那一陣子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氣;當時外界都猜測說我們會完全放棄這案子,因為我不想揭發隱私,也不願介入法律糾紛中,而我更厭倦扼殺人格,討厭卑鄙伎倆,以及對這個案子的所有攻擊。因此我們相約碰面了,而史蒂芬卻給了我這本書。他說;“我要你讀完這本書,你就會發現我們面對的問題不是前所未聞的,而是30年前就開始有的。”

史蒂芬給李的書是《不明飛行物報告》,是由愛德華•魯柏少校撰寫的,一直到今天仍被人們認為是研究UFO的經典著作。魯柏曾經是“藍皮書計畫”頭兩年的負責人,他首創“UFO'’這個名詞以代替“不明飛行物”以及“飛碟”。當魯柏辭去這個職位以後便受聘於諾斯諾普飛機製造廠,擔任研究工程師,同時他在1956年出版了這本書。任職“藍皮書計畫”時,他曾花了兩年的時間去與那些飛行員、工程師、將軍以及科學家們交淡,他的書中包括了許多目擊事件、經驗,以及一些他無法解釋的事情。史蒂芬將這本書給了李,主要是因為魯柏在序言中所寫的話:

這份報告很難下筆,因為它牽涉到一些非正式存在的事情。就如眾所皆知的,自從1947年第一次發現飛碟後,美國空軍就正式宣佈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有星球間的太空船存在。而大眾所不知道的是,這項結論並沒有得到軍方人員與科學參謀們的同意,就因為‘證據’,所以對飛碟的調查才得以繼續進行。

從諸多對‘證據’的激烈爭論中歸結到一個問題;究竟什麼是證據?是否UFO必須在國防部五角大廈內登陸,而且還靠近參謀首長的辦公室?或者要有地面雷達偵查到有飛碟出現,再派出噴射機去追蹤,然後駕駛員親眼目睹,並用雷達鎖定而測出飛碟如閃電般的速度,才算證據?或者是要有一位噴射機駕駛員向飛碟開火,並隱瞞這件事,即使法院下令他也不願公開,才算證據?這些熱烈辯論的答案也可以說就是對‘究竟飛碟是否存在?’這個問題的綜合解答。”

可笑的是,雖然《飛碟——昴宿星來的接觸》引起了UFO人士的憤怒,但它卻變成科學家檢驗證據時的必要手冊和重要導引。它不但成了一般大眾茶餘飯後談話之資,而且偶爾也引起了科學家、工程師或特效專家的興趣,使他們找上李或史蒂芬,以多瞭解這方面的故事。在經過了一年半的尋找與接洽之後,從1979年後期到1981年,李等人終於等到了一些機會,除了原先已提供幫助的航空及太空總署噴射推進實驗室及國際事務機器公司之外,另外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美國地質測量局,好萊塢影片特效小組以及邁克唐納—道格拉斯飛機製造公司,也都開放並投入了研究的行列。

對科學家而言,邁爾的照片雖是最不足以相信的證據之一,但它仍然是邁爾案證據中最令人感興趣、最有爭議的。至於照片是否可靠,可能永遠也不會有肯定的答案。狄特索對來參與照片研究的每一位科學家都事先聲明,要先確定所檢查的底片或幻燈片是原始的,才能作出結論;或許第二代的底片也能夠作為研究之用,但是超過第二代之後的照片就很可能有造假的可能了。但是沒有人知道邁爾的照片是屬於第幾代的.但狄特索還是找到了兩位科學家願意分析這些照片。他們可以檢查較少代的照片,並能看出是否有捏造的情形,但是如果找不出捏造的情形,也不能確定就是沒有捏造的事實.

1981年2月底,南加州大學影像處理中心已經把照片數位化存在磁帶裡,於是狄特索和亞利桑那州美國地質測量局的愛瑞克•愛利生相約見面。愛利生在此機構做了8年的電腦分析師,他發展的影像處理軟體可以說明天文學家分析由太空中傳回來的行星照片。他曾花了兩年的時間將先驅者10號傳回來的數位化資料製作成精細的佈滿雲層的金星照片,後來他又利用同樣的軟體來處理“航海家”和“探險家”所傳送回來的太照片。

狄特索在下班後來到愛利生的辦公室,並帶著兩張已存在磁帶上的邁爾相片。在獨特索略為解釋照片來源之後,愛利生就拿去電腦室,裝上磁帶,輸入一些指令,然後到一間實驗室利用軟體程式來轉換影像、過濾,使對比分明,再運用加強影像明暗的技巧,以達到最佳的效果。

在熄了燈的房間螢幕上,愛利生放大太空船的邊緣,而且研究太空船與藍天的交界線,他稱這次的測驗“非常精細”,幾乎想像不出有誰能造假。

愛利生事後說;“我所做的一個結論是這不可能是偽造的。照片上的轉換非常自然。如果照片的界線對比非常強烈,你可能認為那有些假,但是這照片裡界線之間並沒有裂痕,也看不出有人為造假的地方。如果相片的確是有造假的話,電腦應該可以檢查出來,結果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他接著又說:“但是這也無法排除有人利用小模型去仿造,那是一個騙局,但是影像處理並不能看出這一點來。”

愛利生仍需要更多的影片資料,他說;“我必須要用原版的影片才能玩這個遊戲,所以,就某種角度來看,我的陳述並不能算是有科學證據的。”

愛利生的考慮是如果利用重迭處理,重複曝光,或是其它暗房技巧來偽造照片,然後再重新拍照並製作成新的底片,這樣所有的痕跡就會消失了。

另外,困擾著愛利生以及其它科學家的是,他們常被別人認為是權威人士。他說:“我實在不喜歡被稱為這方面的專家。人們一來到這裡就認為不論我對相片說了什麼話,就應該都是真理。我不喜歡這樣,因為世界本無常,有太多我們無法確定的事情存在了。”

他特別提醒狄特索,雖然他有影像處理的專長,而且也有先進的儀器,但是他測試邁爾照片的結果卻不可以被視為是絕對肯定的,他需要確切的相片資料:“有時人們太想要相信這是真的,所以他們就不顧其它的圃素,而相信它是真的。無疑地,這摻雜了感情的因素。我也知道它很吸引人,我相信這是你永遠也不會瞭解的案子之一;我只能說,不論我從哪裡檢查,我都沒有察覺出任何偽造的地方。如果曾被作假,那這一定是非常高明的作假。”

位於譚堡市的亞利桑那州立大學,距離鳳凰城不遠。3l歲的麥克•馬林博士任教于地質系。他擁有柏克萊大學物理學學士學位元及加州理工學院的星球科學與地質學的博士學位,他的博士論文是討論關於:影像處理用於分析火星太空船傳回來的影像。畢業後,他在噴射推進實驗室工作了4年,然後在1979年進入亞利桑那州立大學任教。他目前教授的科目有月球地質學、火星地質學以及地形學。

在狄特索和愛利生談過話的幾周之後,他就發現了馬林以及其在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的影像處理實驗室。馬林在航空及太空總署和學校的資助下,和另一位教授添購了一套可以用來分析太空船拍得的影像的設備。他們也經常在地方報紙上發表一些分析太空傳送回來的照片的相關文章。而正巧狄特索也閱讀到他們所發表的一篇文章,於是狄特索就打電話給馬林。

他們在1981年s月中旬第一次相約會面。狄特索帶了刊登在攝影雜誌上的相片,以及兩張邁爾已做過數位處理的照片要給馬林看。因為馬林的工作就是分析照片,所以他對這些照片非常感興趣,他也認為“照片非常漂亮、清晰,而且處理得很好。”由於他想要研究這些照片,所以狄特索並不需要刻意說服他去看看這些照片。

這些相片比我以前看過的飛碟相片要好很多”,馬林後來說,“不論在數量上及品質上。你能夠看出它們像真實的物體。不論是感覺面或是論證面都很像真實的物體。它們在陽光下閃爍,並擁有金屬體的明顯折射,這類的跡象使它們成為品質絕佳的照片,”馬林繼續說,“我認為就我所看過的相片而言,這些相片無疑地是到目前為止,所拍到最好的飛碟相片。姑且不論它們是否可信,那完全是另外一個問題。”

馬林試著以開放的態度,願意考慮這個他同事們都很避諱的主題,他不僅要求提供真實的資料,同時也極度客觀地提出他的看法。《國家地理雜誌》的資深科學主編曾指出:“如果馬林這樣說,你就可以相信了。”

和愛利生及愛利生之前的人一樣,馬林希望獲得比狄特索所能提供的更多的資訊。他告訴狄特索他希望去看“真正拍攝時的現場”。他希望能拿到相機研究鏡頭及測光系統。由於相片中顯現的影像非常清楚,他認為相機當時的焦距已被調得相當精確了。

他說:“絕對不會,它們絕對與假造沒有關係。”但是馬林還是希望能瞭解快門的速度、光圈設定及鏡頭對焦等拍攝情況。

他說:“原始使用的膠捲是很重要的,如果沒有原始底片的細節資訊,你就幾乎不能肯定任何事。”

馬林還指出另外一件事;相片雖然是美麗、有趣及令人印象深刻,但是任何事物的相片都不能夠證明任何事情。在證據價值表上,相片和聲音都在最下面,因為他們都是“紀錄短暫的事件的,易於對事實作出巧妙的處理。唯一真實的證據就是那些可以被檢測和衡量評估的物理檢驗證明。如果你正好擁有一片在地球上不能製作的金屬,那你就更能確定一些事情了。”

當馬林在思考著相片時,他同時也在心中評估狄特索這個人,他對狄特索的第一印象是:這位年輕的技師是一位圓滑且說話很快的人。

我推測狄特索同時在利用我和噴射推進實驗室彼此檢證,以便他的工作能夠達成,但我並不會責怪他這樣做的。我認為他是一位有趣、聰明的人,並感覺他應該比較希望這件事是真實的,而不是希望它是可以拆穿的。但他的確是相當機靈的,而且很明顯地是一位元電腦高手。大體來說,他知道想要說些什麼,而我也不認為他曾誤傳任何事情。”

狄特索和馬林曾多次碰面,在教授辦公室、在影像處理設備的電腦螢幕前,還有一次是在狄特索位於鳳凰城的工作室,馬林親自驅車前往狄特索那裡,看他在研究邁爾案子的過程中建立的影像處理系統。馬林對狄特索能組成這套電腦系統感到印象深刻,那套估計約值5萬美元的裝備和馬林平常在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影像處理中心使用的系統一樣精密。

馬林說:“我不確定他是否能做得和我做的一樣,但他是可以用這套裝備做一些東西的。”馬林也感覺到他自己可以利用此一裝備作出“一些真實的科學研究”。

回到自己的實驗室後,馬林開始把狄特索給他的數位元元影像放入電腦中,並與狄特索共同開始研究它們。有時候史蒂芬也會在場。

他說:“我對準一個小區域,然後找尋邊緣。我找尋天空各個部分的對比差異.我注視天空在物體上的折射顏色及物體周圍天空的顏色。大家都知道天空是藍的,但卻不是相同的藍色。所以我作這一類的檢測。但我發現他給我的資料品質不足以對這些作細部的數字分析,但是以這些資料品質水準來看,我無法從影像上看到任何明顯的錯誤,也無法看出有任何欺騙存在。相片中有相當多的邊緣汙點及遠景模糊這一類的現象。以我所看過的水準來看,我只能說這不是偽造的相片,但這也並不意味著它真的不是偽造的相片,如果我能有我所需要的更詳細的資料,我可能仍然會說相片中沒有明顯偽造的東西。但是那也可能是有一個20英尺的物體被一架飛在上面的直升機以4根弦懸吊著。

我不知道人家為什麼要去偽造這些,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會遇到哪些困難,以及他們想要從中獲得什麼,但我的感覺是製作這照片需要的可能不只是一台小照相機,也不只是把底片送到一般的照相館處理就行的,這需要很多的時間,做這件事的人一定要有非常強烈的動機。

如果它們是偽造的,那麼我對偽造的品質相當有興趣.他是如何做到的?我一直很想認識各個領域中的大師。另一方面,如果它們是真實的,那麼我也有學術上的興趣,因為我個人的研究就涉及到探測其它的星球。而如果有其它星球的生物訪問我們的星球,那麼他們來此的目的一定也和我們探測其它星球的目的一樣。我們為什麼要探測其它星球呢?我們必須擴展我們人類理解、思考等等的領域。也許外星人也有類似的作法。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贏了,如果它們是偽造的,我就學習到一種高超的技術;如果它們不是偽造的,我也多了一些另一星球來的朋友。”

他最後結論:“我發現那些相片本身是可信的,它們是很好的相片。它們代表了真實的現象。故事中的瑞士農民被幾個外星人拜訪等等……我也認為的確是令人難以置信,但我堅信相片是可信的,它們是某樣東西的合理證據,但是我不知道那個某樣東西是什麼。”

雖然噴射推進實驗室的諾頓曾因他們提供的資訊不足而拒絕分析邁爾的相片,但有一天早上他忽然同意去觀察一些錄在—卷二分之一英寸錄影帶上的邁爾影片。第一段影片是黑白片,有一架太空船在高大的常青樹上從這邊移動到那邊.太空船一度橫過樹前,而上面的枝葉好像受到一陣強風或逆流的影響而突然被吹開,諾頓嘲笑著說:“真悲慘,嘿嘿嘿,噢!我的上帝。注意!你看到了這擺動的東西嗎?這是極小極輕,沒有任何重量的物質所造成的。”

對諾頓而言,那個物體似乎是從它頂上的一點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擺動。但諾頓認為需要做“非常多的分析”去測定之。諾頓開心的是:“如果我們在任何時候發現到它涉及到欺騙,那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騙局了。因此。你所要做的就是去找出一個謊言,然後把整件事揭發出來。”

接下來的第三段影片是一架太空船似乎從山腹上方50英尺高的一點消失,並在離地面僅數英尺高的同一時間內又再次出現。就諾頓的觀點來看,它可能是一個模型,由助手在攝影師的後面用長杆子撐在一個範圍內。至於場地,由於他已經知道那是—個完全開放的空地,沒有地方可以懸吊模型及伸展一根足夠長的杆子,所以諾頓說它可能是用丁一架直升機去吊掛那模型的。

然後是3架太空船出現在樹枝後面的空中。

噢,天啊,”諾頓笑著,“注意這個。”

他推測那是在樹枝後方的一些約10英尺的小物體,可能是用一根長杆子以類似傀儡戲扭轉的方式懸吊。

他雙臂交叉在胸前,站在那裡看了幾段電視螢幕上播放的影片,直到看到一架太空船在黑森堡頂部覆雪的山前飛過,然後突然中止,並停在那裡。

諾頓說:“值得注意的是他如何能非常穩定地將物體由佈景的一邊移到另一邊,並由移動中突然停止,居然沒有出現搖晃的現象。如果它是用一根長索懸吊,而你向前移動杆子,然後將它帶到停止,這整個物體應該會來回晃動一會兒,但它沒有。”

一位助理問:“你認為它可能在其它地方製作嗎?”

諾頓說:“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非常聰明的,因為他具有穩定的掌控能力,這影片必定有一個非常好的製作地點。”

助理懷疑地說:“我猜想他是用氦氣填充氣象氣球,再用絲纖線綁住氣球,然後再用另一根絲纖線把氣球吊起來。”

諾頓說;“那必定是一組氣球,因為他這樣來來回回移動氣球很容易爆破,所以它應該是在那物體的上方找到一點並把它固定。明顯地,他是一位機靈的人,非常聰明的人,而且他必定在各方面下了很多功夫。”

另外一個黑森堡系列影片中引人注意的地方出現在影片的右下角,強風吹得松樹枝連續擺動,而太空船卻靜止在山谷上空沒有移動。

諾頓指出;“如果這是偽造的,我的感覺也是如此,但我不能證明,他做得非常仔細小心,花了極大的力氣,對一個人而言是相當多的工作量。”

諾頓認為邁爾可能是利用類似曬衣繩那種較粗的繩子,如此才穩固,然後將繩子綁在兩根相隔約20英尺的杆子上,並將一個模型裝在滑輪上,“照相機可以單獨放置,然後他一個人拉動滑輪。”

但是邁爾要如何將所有裝備移到此位置,及如何將這些杆子固定在地面並能穩定支撐物體,而他又不被人發現呢?

諾頓說:“這是他的問題。我確定他很聰明,也很機靈。我們仍然在探討它是不是偽造的,不論它是不是偽造的都已經不再是科學上的問題上,現在需要的是一位元元元偵探,由他來繼續努力偵察。”

我所受的訓練告訴我模型不可以做得太逼真,以免容易被人發現破綻。”魏利•堅特曼說。

魏利•堅特曼從事特效工作已超過35年了。他的童年在英格蘭度過,年少時他就開始了他的電影特效事業,他利用人造天篷假造室內天空去製造“射下飛機”的特效。他學習過漫畫製作,最後加入位於伯金罕什爾的著名特效小組——松木工作室,以後方投射及拍攝技巧等去創造背景以降低成本。1957年,他從英國移居到加拿大,井以特殊效果導演的身份服務於“國家影片機構”約10年之久。

1961年當他還在加拿大時,堅特曼製作了一部最具視覺效應的短片《宇宙》;後來這部短片被史坦萊•庫佈雷克發現,他與堅特曼聯繫,希望將堅特曼在製作《宇宙》一片時所用的技術用在他的新片《2001:太空漫遊》一片中。在往後的一年半中,堅特曼成了庫佈雷克影片公司的特殊照相效用負責人,1977年他搬到好萊塢,在一些計畫中,他是新的傑克。偉伯“飛碟計畫”系列再造真實飛碟的視覺製作專家.

堅特曼說:“你可以配合某一特定背景去建造模型,即使它的尺寸很小,這些在這一行被稱為“前景懸吊縮影”。如果你做得很熟練,就沒有人會發現破綻;但是你所需要的技術是非常特別的,因為當你要縮小模型的尺寸時,你仍然要用木製品、塑膠品或其它物品建立一個全尺寸的作品,訣竅在於將模型縮影到適合周遭環境的尺寸。接下來你就要擔心移動時實體物與背景的移動是否同步等。做得不好的模型將會破壞整個畫面。”

1980年初,在洛杉磯美國國家廣播電臺主持“週末夜談”的畢爾•堅肯,曾打電話給堅特曼。

他說:“我有一些有趣的東西要給你看,你能告訴我它是否可信嗎?”

那時候,堅特曼正在為好萊塢影片特效公司工作。當堅肯將《飛碟——昴宿星來的接觸》帶給堅特曼看時,堅特曼看了相片就告訴堅肯:“我非常想看到更多相片。”

在堅肯的幫忙下,堅特曼與鳳凰城的李相約幾周後會面,共同觀看邁爾的影片和錄影帶。在重複看過8段錄影帶多次之後,堅特曼告訴李:“它們具有連貫性且非常真實,但是我還是必須檢視後才能確定。”

除了檢視影片之外,堅特曼還將邁爾的相片作“透視結合”,那是一種畫面的幾何分析,他曾在松木工作室做過,主要是應用在個別的構造處理上。如果根據邁爾的說法相片中的太空船實際測量直徑是將近21英尺,堅特曼就可以將背景中一已知實際大小物體,如樹幹,縮小尺寸置於佈景中,然後再將太空船按照同一比例縮小置於同一佈景,如此拍得的相片看起來非常真實,但是經過透視結合法仔細地觀察之後,就可以找出破綻來了。堅特曼把照片放在他的制圖板上找尋透視線,堅特曼發現其估算的太空船大小與位置,正好與邁爾所說的太空船尺寸與位置相同。

堅特曼說:“我對邁爾相片的最大問題是我從未看到一張原始的底片,沒有原始底片我無法真正地確定它是否曾用任何方式修改過。但以我特殊的背景知識,我可以說,即使是一位擁有多年經驗的專家,也很難把相片修改得使它看起來如此真實。”

將一張邁爾的相片握在手中,堅特曼說;“我認為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有人偽造了這些相片,為什麼太空船映在樹上的影子卻顯示得如此清楚,而且照片中的許多事物比例都是如此的正確。因此,如有任何人偽造了它們,那麼此人必定是一個專家。而身為專家的我,我知道要擁有那位專家的專業知識是很困難的。所以我說,‘難道相片真是那位專家利用其高超的專業知識製成的傑作嗎?’如果沒有,那麼這些就一定是真的了。”

堅特曼繼續解釋說,如果你把一個模型丟到一個背景中去,它將會被相機鎖定在一個特定位置,那麼光線打在模型表面上的折射強度及角度的比量,將顯示出它的縮小尺寸及它與相機的相對距離。此外,他實在無法想像一位獨臂人能夠同時投出三或四個模型到空中,並能立刻拍攝它們。”

它們有些是在樹的細枝後方,”他指出,“我可以告訴你們,必須要有一些特殊效果人員來做才能獲得這些結果。相片中在樹枝後方的太空船很明顯的是離得很遠並有一段距離的,這就是所謂的‘幻影透視’。當你注視著山丘並與山丘越離越遠時,你就會看到山丘顯現著不同程度的藍色,而所有這些相片都可由這種影像的改變去算出距離。如果你同時向空中投出很多小銀片,這些銀片會在你能丟向的空中的一定範圍內發光,這個範圍有多大?也許20英尺?但這些發光體一定會產生色彩及色調上的變化。如果說這些相片是‘欺騙’,那麼必定是極高明的騙局,但是我不認為它們如此。”

當研究過影片,堅特曼的結論是:在考慮過專業技術的需要、後勤需要及費用之後,一位沒有助手的獨臂人是不可能製作出這種鏡頭的。

他說:“這是一切事情的底線,邁爾一定要有一組非常聰明的助手,至少應有15個人,他們要知道發光物體在每天特定時刻的折射方式,如何去支撐這些物體井使支撐線看不出來,如何裝上索具,以及在細線冒出鏡頭前,要如何對準它們,並且在旁邊用小空氣槍去噴散線繩。

我們會做的是到外面去拍攝背景,然後把背景帶回工作室,再以複製的過程將此物體拍到相片上,那是一個非常精細的過程,很難以35釐米鏡頭做到,更不用說是8釐米攝影機去製作了。此外,裝備的花費是完全超出他財力負擔的,如果真有人要我按此方式去偽造,我估計可能需要3萬美元。但這是在擁有一切設備的工作室裡的估計,單是這些額外裝備的價值就要5萬美元了。

我認為最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只有一隻手臂的人,如果真的是他自己偽造的,他是不可能做到的。我認為即使是一位正常的人能自己爬到山頂上去做這一類的工作,就已經是奇跡了。就算你有氣球,並用很好的線懸掛起來,它也會向任何它要去的方向移動。這些相片中有很多是有三或四架飛碟的,你需要有不同長度的繩索來綁那些氣球,那是很難在此種戶外環境下拍攝的,再加上向下傾斜的地面會使這些事做起來很危險.從所有這些複雜的因素考慮,我認為他所拍攝到的物體都是獨自在那裡的,而他僅僅只是按下快門而已。”

愛琳娜那天晚上在她朋友辦公室發現了邁爾的相片,她的丈夫大衛是一位元服務於麥道公司25年的太空飛行工程師,他主要的工作是參與高機密的國防軍事研究。他是一位主管人員,曾參與反彈道飛彈的研究及研發高級太空載具的技術及觀念。他是英國星際協會及美國航空及太空協會的長期會員,並曾在歐洲及美國的技術會議中發表過多篇有關星際間飛行的論文。

他已花了15年的時間研究超越廣大星際距離的可行方法,並極力想找出讓人類能超越光速的途徑。他花費了他大部分的閒置時間去研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並思考著用一個更新、更廣義的定律來包容這些理論,就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但沒有違反,反而還涵蓋了牛頓的運動定律。

早在1955年,大衛及其它人都認為時間和空間的藩籬不是不能超越的,而且人們終有一天會超越光速。那年他寫了一篇論文指出,在20年前,科學家或工程師們都相信超越聲速幾乎是不可能的,很多嘗試過的飛行員都因而喪生,但他預測到80年代後期,高超音速的飛機可以在不到一小時的時間之內由紐約飛到馬德里,也就是以比聲速快5倍的速度飛行

在他早期的研究中,大衛曾果斷結論道:燃燒地球上燃料的火箭會太重且成本太高,而無法達到光速。他也曾考慮改良星際噴射引擎的可能性.這種改良的載具在通過宇宙空間時應可汲取氫原子並將之轉換為燃料。整個汲入器大約在60英里的直徑。但大衛仍在繼續研究中。

當愛琳娜在星期一回到家中時,她已買那本她曾在朋友辦公室中看到的書,為此她打過很多電話,也找過很多書店。當大衛回到家時,她立刻就將它交給大衛。

大衛說;“我想我從未對一本書有這麼深刻的印象。如果邁爾說的是謊言,那麼他一定是受到了某些非常有知識的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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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棍總統宣佈計畫發展所謂的“東方特快車”超音遵大型班機技術。

的暗示。”

後來大衛說當時他的感覺興奮得有些發抖。他說:“感覺好像耳鳴與麻痹同時發生。它是一個啟示。突然之間很多事情又變得有意義了。我從未認為速于可能完全存在於時間的象限之外。”

大衛曾設計一個理論的量子噴射引擎,他認為利用一些科學家相信的、在太空中到處存在的能源,可以在數小時之內將太空船推進到近似光速。他同時也創立了超越光範圍的理論,併發展出可以超越光速的飛行器模型概念。

他說:“但我無法將這兩種觀念結合在一起。令我困擾的是巨大星際間如此長遠的距離似乎不可能在數分鐘之內就到達,而必須象地球上認為的用數百年的時間才能到達。當我看了邁爾的書之後,我突然覺得它也似乎蠻合理的。”

在兩周之後,大衛想到有一種方式可能達到光速;然後再轉變到超越光速旅行。他解釋:“大多數的人認為比光速快是發生在我們正常的時空領域中。但當邁爾提出旅程花費7個小時且距離最長的部分只用了數秒鐘的時間時,使我想到在數秒鐘的這一段時間裡時間好像完全停頓了;這也給了我更進一步的想法,那就是你可以超越我們所處的時空結構,並以僅僅數秒的時間就能飛離億萬英里並穿越太空。我從未想過這個可能性。”

在一位書店老闆的協助下,大衛獲知史蒂芬在土桑,就打電話請教他有關此特別推進系統的知識。一份史蒂芬送的接觸細節筆記讓他印象深刻:西米斯清楚表達了要加速到光速須具備的每一個主要科學條件:跳躍或飛躍,然後減速。

雖然她沒有特別說明它是如何做到的,”大衛回憶道:“但她提供了足夠的技術去滿足像我一樣的科學家.當有人這麼做時是很有說服力的。”

另外一件令大衛印象深刻的事是大約在愛琳娜發現那本書的前一年,他曾計算他的新量子噴射引擎的推進效率,並估算出這樣的一架飛船要達到光速大約需要4個小時的時間。依據邁爾的描述,昴宿星人的飛船大約需要3至5小時的時間即能加速到光速,然後僅需數秒鐘的時間就能轉移到一個幾乎是5百光年以外的距離,再用另外3.5小時的時間減速並飛到地球。邁爾所講的數字的準確度讓大衛感到驚訝。為了求證他的資料,大衛以包含加速率在內的複雜公式再算一遍,然後他發現不但邁爾所說的需要3.5小時的時間可以讓昴宿星人的太空船加速到光速,同時他還推算出在那個時候此船已經航行約9200萬英里遠了,邁爾說的數字與他之前所計算的只有百分之二十以內的差距。

大衛說:“我認為一個像邁爾這樣教育背景的人能夠作這種描述,而且是在科學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的。他一定是有高人指點,而這個高人具備相當豐富的科學知識,也瞭解特別的相對論及飛行力學,才能知道什麼樣的時間和距離才合理。如果這是一個騙局,他一定有一些像我們這樣的人在幫他估算,使得這些資料如此的合理。

我只和一些對星際旅行抱持開明態度的科學家討論過。但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大都認為這是一件可以相信的案子,並且同意(或部分同意)昴宿星人所說的事情。”

在馬賽•沃傑所持有的金銀三角座消失之前,這位元國際事務機器公司的科學家曾將它放在價值25萬美元的電子掃描顯微鏡下轉換為錄影帶,並錄下他們的發現。這個微小的樣本含有很純的銀及很純的鉛,加上鉀、鈣、鉻、銅,氬、溴、氯、鐵、硫及矽。由顯微鏡下的結果顯示“這個混合物幾乎包含了週期表中所有的化學成分”,而且每一個成分都相當的純。

沃傑後來說道:“這是不尋常的組合,但是我不能只以它的外形或成分就可以說這是外星人製作的。”

比此樣本所含化學元素的種類與純度更令沃傑感興趣的是它們的分離性:每一種元素與其它元素結合在一起,但是又各自保有自己的特性。

當你看到此種並排的金屬時,的確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當他檢視顯微鏡並為錄影而講出他的發現時說,“每一層都非常的純,而且它們並不互相貫通。這是一個金屬和非金屬的組合,非常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我不認識任何人能夠做到類似這樣的東西。”

將此樣本中間的一個小區域放大5百倍,他發現兩道並行的凹軌與輪溝連結,在顯微鏡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金屑的輪廓,但更令他驚訝的是在那一塊社區域中出現的主要元素是地球上罕見的金屬——銩。

他說:“這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銩只有在二次大戰時因為產制原子能而被純化出來成為副產品,而且它的存量極少。它的價值非常昂貴,遠超過白金,且極難獲得。只有那些具備串富冶金知識的人才知道此種形態成分的存在。”

沃傑將半英寸的碎片從500倍放大到1600倍,沃傑看到了他以前從未看到過的東西。“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現在樣本中。在結構中還有結構,這是非常不尋常的。當放大的倍數較小時,只能看到金屬表面,而現在卻能看到包含種種交錯形態的結構,實在令人驚奇。”

沃傑更進一步地探測金屬。

我們現在已放大超過Z500倍了,我們可以看到雙重變化的結構。非常奇特,從一個金屬能看到這種雙重變化的區域是非常不尋常的。最初當你取出一部分來研磨時,它看起來像金屬,它也有屬於金屬的光澤出現,但當你把它放在極化光之下時,你會發現,雖然它是金屬,但此時它卻展現成了結晶體!”

有好幾個小時,沃傑持續專注於這個微小的樣本內部,並且對他所看到的感到困惑。第二天早晨,他打電話給航空及太空總署愛姆斯研究中心的一位科學家理查•漢斯博士。

他說:“我要給你看一些東西,希望你能來一趟好嗎?”

理查回憶道;“他在電話—蔔給了我足夠引起我興趣的資訊,所以我就去了。”

沃傑的辦公室是在國際事務機器公司研究中心眾多建築物中的一棟二摟樓梯旁。當理查進入辦公室時,沃傑說:“我要給你看一些東西。”然後他的于伸向口袋,要拿出一個他昨晚小心放在一個塑膠袋裡的三角座碎片。

理查回憶道:“他伸向口袋卻沒有找到它,他茫然地注視著我,我絕不會忘記他的表情,他大吃一驚。沃傑如果不是一個很好的演員就是他真的說了實話,而我認為他是說了實話。”

這一小塊金屬碎片就這樣消失了。理查回憶道:“沃傑說他一定是錯放在某一個地方了,所以我們瘋狂地找遍了實驗室到沃傑辦公室之間的每一個地方。他檢查辦公室及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及桌子,但是就是找不到它。他不斷地道歉,因為他覺得他使我大老遠跑來而他卻無法將金屬片給我看。他給我看了一些彩色相片,那是他拍的那樣本的照片,而且他暗示那樣本有些不尋常的地方,這也正是我去那裡的理由之一,因為那是一個很特別的邀請,尤其是像他這樣有聲望的人說出那樣的話時。”

沃傑再也找不到失落的金屬碎片,他也無法解釋它消失的原因。他希望史蒂芬能另外再給他一個,但是那個碎片卻是唯一能代表太空船最後製造階段的船身樣本了。

沃傑說:“我需要其它的碎片去檢視才能確定真的有獨一無二的地方。我是誠心的,而且是真心希望能夠去研究它,因為它是一個很理想的挑戰,也是許多科學家都想介入的挑戰。最不尋常的是這塊小樣本所含稀有金屬的純度以及它們的分離性。這也是最讓我感興趣的地方,也是為什麼我希望有更多的樣本能拿來檢視的原因。我本可以做更進一步的冶金分析去觀察它的扭曲與融化特性,

我希望有另外一位麻省理工學院的人能夠提供一些看法,這樣我們就能在公開發表前比較一下彼此的筆記。這是—個史無前例的機會,我也努力引起航空及太空總署科學家的興趣,因為這裡本來有一片值得一看的金屬,我希望他們能夠支持我們的查證工作。我也曾多次聯繫過國際事務機器公司內部的一些有興趣與我一起研究的人,原本我可以擁有一個大約8至9人的研究小組的,但我卻把它搞砸了。”

此一不尋常金屬的消失令沃傑感到非常失望,但是更讓他感到失望的是史蒂芬和李為了急切地去獲得研究此案的經費,居然在他沒有對證據做完完整測試,在他尚未看過他們所寫的報告精確性時,就草率地發表了他的初步發現。

他後來說:“那是對一些觀察的斷章取義,不是有力地表達任何事情的方法。這在技術上是錯誤的,我極不滿意。這真是不幸,因為我很願意利用我所擁有的所有技術去找出真正的答案。”

沃傑失去了對這個計畫的熱忱。“不是因為那個金屬碎片,而是因為這些人的行為令我失望。”當然,金屑碎片也的確是離他而去了。

沃傑結論道:“我本來是非常熱忱的,我本來也有興趣並曾下過很多功夫。但是這個案子並未完成,那是你最好的報導方式。”

就在金屬樣本消失之後及那篇文章發表前,日本電視臺的一組工作人員飛到聖荷西去拍攝沃傑有關邁爾案子的紀錄片。沃傑曾公開與野中奇談論他初期發現的結果。

他告訴野;“我不能解釋我所持有的物質。身為一位科學家,我們不能將已知的任何物質結合成那個樣子;以我目前所知道的技術,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星球上達成的。我把它拿給我的一位冶金專家朋友看,他搖著頭說:“我不知道這是如何組成的。”這正是我們目前的處境。我認為我們這些科學界的人應該坐下來,認真研究這些事情,而不要把它們當成是一般人的想像,我想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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